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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與聿/嚴因】恐懼
#手術 #屍體 #食髓知味(噗浪轉蛋,指定cp+三個tag)

虞因倏地睜開雙眼。
外頭天色仍然是昏暗的,清晨的低溫侵襲著青年沒有被子包覆住的部位,令他打了個寒顫。
虞因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上頭顯示的時間――凌晨四點半,然而,青年卻已毫無睡意。

他想起今天是嚴司的忌日。
四月一日,愚人節。

當他得知對方死亡的消息時,虞因一度以為是對方開的一個小玩笑――畢竟四月一日嘛,愚人節,指不定下一秒嚴司就會從別的地方跳出來,對他大喊:「愚人節快樂!」順便再日常調侃自己一會兒。

可是他沒有。

迎接青年的,是一具躺在冷凍櫃中,冷冰冰的屍體。
躺在冰櫃裡的嚴司看起來好像只是睡著了,好像下一秒,他就會睜開眼睛,對他說出一些玩笑的話語。

可是他沒有。

虞因看見對方的皮膚蒼白毫無血色,甚至帶了一點屍斑,他的雙眼半閉,墨黑眼珠混濁不再清明。

在虞因看來,一切都好不真實。

不真實到,他甚至不記得自己關在房門裡哭了多久。
不真實到,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撐過告別式的。
不真實到,他甚至不記得嚴司的死因……

……

虞因是被一隻略為冰涼的大手喚醒的。
青年愣了愣,消毒水、福馬林和沐浴乳的香氣湧入他的鼻腔,突如其來意識到的光亮令他一時睜不開雙眼。

「醒了?」虞因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突然感到一陣鼻酸:「你做惡夢了啊?」不知為何,對方的嗓音令他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因此他胡亂的點了點頭。

虞因這才適應光線,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見嚴司臉上帶著些許擔憂,他也注意到對方眼下掛著淡淡的黑眼圈:「嚴大哥……?」他這才意識到對方坐在床邊,輕撫著自己出了一堆冷汗的額頭。
「怎麼?睡到傻了啊?你的腦震盪應該不怎麼嚴重啊……該不會是摔笨了吧。」有著褐色馬尾的青年突然一拍掌:「啊,我知道了,睡美人都是需要一個吻才能夠喚醒的嘛。」嚴司說著便俯下身子,在虞因的唇上落下一吻:「醒了嗎?睡美人?」青年的語調上揚,帶著些許輕佻。

「醒了啦。」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實際上有些羞窘的虞因這才努力坐起身環顧四周,他估計自己應該是在病房裡,然而這裡的空間大到、豪華到不像是一般病房,要不是自己現在躺的是病床,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在某家以自己薪水絕對住不起、一晚好幾萬塊的高級五星級飯店:「嚴大哥,這裡是哪裡啊?」

嚴司故做驚訝,張大嘴巴,有些浮誇道:「被圍毆的同學,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虞因沒好氣的回答:「記得啦,我甚至還記得你是我男朋友。」
「喔喔,這裡是我家醫院的總統病房……啊不過總統沒有住過啦。」嚴司笑著道:「你剛剛手術完,記不記得自己被子彈打中?快要掛了的時候你還告訴我你的保險箱密碼,還交代我要把你的D槽清空……嘖嘖嘖我還真想知道裡面存了什麼好東西。」
聞言,根本沒有失憶的虞因反駁對方,原本因惡夢而有些傷感的情緒被嚴司一掃而空,青年憤恨地暗想對方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卻又有些想笑:「根本沒有什麼子彈好嗎,我也沒有交代那些事情,你又在胡扯。」他記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間被推入手術室,但他壓根兒不是被什麼子彈打中,而是被歹徒的水果刀殺傷,兩刀都在腹部,他還記得自己被對方用鐵棍打中背部。

嚴司握住虞因的手,一向有些冰冷的眼神染上了溫暖的色彩,難得地斂起了不正經的態度,語重心長地道:「你是嚇人嚇到食髓知味了是不是,每次都要讓大家擔心你又亂跑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大哥哥、你男朋友我年紀大了心臟不好,阿因我拜託你不要把嚇人當作興趣好嗎……」嚴司輕輕的摟住對方,小心地避免去扯到對方的傷口。

「……知道了,以後會小心。」虞因抬起手,回以嚴司一個擁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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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