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零蕥的小屋

【因與聿/黎嚴】約砲約到自己前室友 

*cp只有室友組，NC-17
*他們屬於彼此，OOC屬於我
*bug可能有
*超尷尬的車
*劇情結尾接《水漬》黎子泓初登場

作為一名新秀檢察官，又是臺大高材生、司法界的明日之星後起之秀，黎子泓每天夙夜匪懈、認真工作責任心重的他每天都忙的昏天暗地――雖說如此，若說來到台中之後的他是一位工作狂，那來到臺中以前他只是個朝九晚五偶爾案子多時再加個班的公務人員。 
檢察官的工作壓力不小，每個案件背負的可能是一個家庭的苦難，或是社會上的不公不義，因此黎子泓的同事們總是會在空檔時苦中作樂一番，或是聊一些工作之外的日常瑣事。 

但黎子泓並不是一位擅於表達自己情緒的人，在他人眼中，青年的不苟言笑是穩重及成熟。
同事們調侃都說黎子泓檢察官不近女色，放假時都在打電動。 
這是事實，他喜歡打電動，也會在閒暇時找相熟的工作夥伴們一起玩，偶爾再去爬個山運個動。但其他人不知道的是，某檢察官並不在意自己的對象是個男人。 

偶爾在工作壓力大的時候，青年會趁著工作空檔打開藏在手機隱藏頁面裡的土黃色面具的app――是的，他有Grindr*（註一）――約某個自己看的順眼、聊得來的人出來上個床之類的放鬆身心。 

一般來說，這並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又樸實無華的、一個現代成年人的娛樂，就算對象是個男的也沒什麼。 
但如果放在一名法界人員，特別是民眾刻板印象所認為的「菁英檢察官」身上，這可能就有什麼了。 
先不說約的人是同性別，光是使用「交友軟體」這類程式，就足以被道德魔人拿來公審， 
嚴重點甚至會被記過處分，影響仕途，再更嚴重可能還會丟掉鐵飯碗。 
因此每次約，黎子泓都格外小心翼翼，把會透露自己身分的訊息量降到最低――尤其是之前他參與了一個私娼的案子，得知警方那兒在網路方面有幾個Grindr的馬甲臥底時，檢察官甚至把自己的本人照片全部刪除，避免被同僚們給認出來――真認出來的話，可就好笑了。 

在「那件事」之後，黎子泓對於自己害死了一名警界明日之星感到相當內疚，開始了工作狂模式，凡事親力親為，約砲次數基本降為零，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幾乎直接定居在辦公室。 

黎子泓被上司強迫放假時則是待在家中打電動，連喜歡的爬山也幾乎沒有去了，山友們對於青年的消沉都有目共睹。 

直到臺中那邊傳回和王兆唐有關的消息後，黎子泓當機立斷，調職書、文件一氣呵成的填好，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上級也拿他沒輒――誰叫他是地檢署中績效最好的檢察官呢――沒有意外的話申請鐵定是會過的。 

所以青年來到了臺中。 

身為中部第一大城市，臺中繁華忙碌且快速，青年來到陌生的城市之中，只為了要了卻心結。

第一天，黎子泓幾乎都在進行交接，沒有碰到任何案子，程序繁瑣得累人，又相當的無趣，也是因此，青年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大半年沒有碰的Grindr介面，趁著空檔找了一個男人聊天――當然最終的目的還是要一夜情。 
和黎子泓一樣，對方也沒有放頭貼，甚至沒有照片和介紹，只有一串ID，男人叫做「IS5414」，話有點多，但黎子泓挺喜歡的、而且和對方也挺聊得來，對方的一言一行讓他想到自己大學時的某個室友，他第一個上床的對象，那人畢業後出國深造也不知道回國了沒有。 
對方也發了自己的自拍照過來，沒有臉，只有上半身――那個人魚線和身材真的很對黎子泓的胃口。 

「晚上九點半？」那人的訊息跳出，男人還報了一串地址，黎子泓知道那是一個高級公寓大樓的社區――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青年之前曾有考慮要在那租一間房，社區名叫綠樓家，由兩棟大樓組成，分別是綠樓和綠家。 
黎子泓抽空回了聲好。 

晚上九點半，黎子泓依約來到男人報的地址門前，對方似乎是有先交代過了，剛剛黎子泓經過警衛室時只是登記了下便放行了。

青年按下門鈴。 
「來了來了。」門後悶悶的傳來男人的應門聲，接著是開鎖的聲音。 
站在門外的黎子泓原先相當平靜，表情沉穩而淡漠，和平時並無二致，由於他是結束同事為他舉辦的歡迎餐會後直接過來的，因此青年依然身著西裝――反正穿著西裝赴約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有時還會討他床伴的歡心。 
然而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看清楚他所約的男人之後，黎子泓怔了不只一會兒。 

「嚴司？」 
喚出那個人的名諱後，青年又吐出了眼前男人所使用的帳戶名稱：「IS5414？」 
眼前的男人蓄著褐色的長髮，隨意的用髮圈束成馬尾，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有些訝異的看著黎子泓，而後才反應過來，側過身讓黎子泓先進入屋內。 
門再度關上。 

「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本來只是想說隨便約一個的，嘖嘖嘖……居然是約到了我們親愛的大檢察官。」嚴司戲謔的調侃對方。
黎子泓在深色的皮製沙發上坐下，默默掃視了客廳一遍――由L型沙發和茶几、電視等家具所組成的客廳相當寬敞舒適，而且顯然是已經打掃過了。 

「我不知道你回國了。」黎子泓脫下西裝外套，又鬆開一直繫在脖子上的領帶，對上嚴司 
的雙眼：「什麼時候？」 
「唔，一個多月前吧……先不管這個了，做不做？」嚴司可不希望自己難得美好的夜晚成 
了敘舊大會，而且他相信對方也是這麼想的，他棲身於黎子泓上方，俯視自家前室友，和對方靠的極近，只差幾公分便可吻上對方。 
黎子泓扯住嚴司的衣領，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吻上――「當然。」他說。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何樂而不為呢。 

話說，黎子泓和嚴司也不是第一次和對方上床了，早在兩人大學時期仍是室友時，他們便有了肉體上的關係――或許精神上也有，但那時血氣方剛的兩人總是不願承認，好像先愛上的便是輸家。 
黎子泓讓嚴司把自己壓在沙發上親吻，長髮青年脫下上衣隨手就是一扔，露出他在聊天時傳給黎子泓的性感身材――結實的、精瘦的軀幹，腹部的人魚線若隱若現。

「在國外練出來的？」黎子泓的雙手撫過嚴司的腹部，在內心小小的讚嘆了下，很喜歡它的手感。 
「我說前室友啊，你可不可以別那麼煞風景？」長髮青年勾著對方的頸項，對黎子泓魅然一笑，迅速熟練的把青年的襯衫解開，就這樣隨便脫下，扔到地上。 

嚴司和黎子泓再次親吻，交換彼此的氣息，畫面既旖旎，又像是在相互較勁。 
嚴司爬上沙發，撐起身子好讓黎子泓為自己口交。 
黎子泓的技巧相當不錯，他知道怎麼做可以最容易讓嚴司獲得快感，他吞吐著對方的性器，雙手揉捏著嚴司的臀部，不得不說，真不愧是有練過的身材，手感相當的不錯。 

「呼……小黎，套子跟潤滑的在旁邊抽屜。」嚴司粗喘著氣對黎子泓道，彎下身子與黎子泓接吻，見到黎子泓仍是泰然自若的樣子，不免調侃：「大檢察官做愛都這麼面無表情，這到底是行？還是不行？」真不可愛，大學時期的表情至少還豐富一點，現在居然成了個面癱，唉唉唉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對於嚴司的調侃，青年似是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黎子泓推開了嚴司，拉開一旁的抽屜取出了套子跟潤滑劑，熟練的撕開包裝：「你就自己身體力行體會看看。」他把潤滑劑轉開，直接倒在嚴司的股溝上，突如其來的冰涼讓埋在黎子泓頸窩的嚴司抬起頭蹙眉嚷嚷：「哇靠大檢察官你也太不溫柔了吧。」
「閉嘴。」黎子泓用自己的嘴堵住對方的，終於暫時讓嚴司停止說話，青年萬年不變的嘴角難得扯著淡淡的笑意。各個方面來說，他一直都很喜歡嚴司，即使是他那些在床上不合時宜的言論，這些都讓黎子泓難得的感到有安全感……但有的時候，某人還是閉嘴比較不會破壞氣氛。 

連黎子泓自己也都沒發現――或許他有發現也說不定――他每次約的男人，幾乎都有嚴司的影子在裡面，只是這次好巧不巧，竟然給他約到了本人。 
大學時期，兩人總是維持在一個神奇的界線之下，黎子泓除了嚴司沒有在外拈花惹草，雖然嚴司的嘴上一直說「不介意，反正他們只是床伴」，但黎子泓卻一直耿耿於懷。 
也許對於嚴司而言，自己不是愛，只是個習慣。 
但他習慣嚴司的溫度、習慣於他的嘴砲胡扯、習慣他用伶牙俐齒包裝對於他人的關心、習慣他的一切――以至於過了多年，他依舊無法放手。 
人家總說習慣不易戒，黎子泓確實也是戒不掉嚴司。 

但黎子泓不知道的是，嚴司同樣的對黎子泓上了心。那是青年從來沒體驗過的感覺。大學時期的嚴司雖然時常逞強的說自己不在意，甚至還鼓譟黎子泓去交一位漂亮、可人的女朋友，最好還是個系花，但實際上他卻是非常在意，只是不願承認在嘴硬。
一直以來，嚴司都是一個人過的，父母親都是醫生，這個職業代表著名聲與金錢，但同時也犧牲了親情。 
嚴司習慣回到家中沒有人在等著自己、吃飯什麼的日常瑣事也都是一個人，偶爾再被家裡抓去上一些私人課程之類的，日子很充實卻也相當無趣，這造就了他現在總愛吵吵鬧鬧的個性。 

至少有聲音，他並不孤單。 

黎子泓不是嚴司第一個對象，但他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別人，這是在他心裡住最久的一個人。 
嚴司曾經理性的就心理學上而言對這段感情進行分析，試圖去找到一個合理的緣由去解釋他對黎子泓的感情：也許是佛洛依德所說的幼年不安全感導致依附型人格，也可能是黎子泓滿足了嚴司馬斯洛金字塔裡頭的愛與歸屬，又或許是皮亞傑的鷹架在某一段建造錯誤（註二）……反正以結果論，嚴司就是愛上了黎子泓。 

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想承認，可能是出自於恐懼，畢竟嚴司從沒有這樣的愛過一個人，還是和他同性別的，青年試著讓自己投入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之中，想藉著這樣麻痺自己――或許哪一天，他對他室友的感情就淡了也說不定
――至少他如此期待著。

兩人交換著彼此的氣息，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彼此之間微乎其微的空隙，黎子泓用手指去替嚴司擴張，他撐開穴口，手指很容易便進入了，很明顯嚴司先前是有自己做過一些準備工作的。 
嚴司扭了扭腰，調整姿勢，讓黎子泓更方便進入自己。 
沙發上的空間有點兒狹小，嚴司壓在青年的身上，不然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到地上。 

「去床上？這裡有點小。」嚴司笑道，言語之間帶著點挑釁意味，他從以前就是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高氣傲的他們在做愛時總不願意向對方示弱。 
聽見挑釁的黎子泓只是淡淡勾起嘴角，語氣不鹹不淡的回敬一句：「那你抱緊一點。」 

長髮男人只是以一記白眼回應他，黎子泓就當他是默許了。 
青年抽出手指，打算換上更大的，但只見嚴司將他壓制住，性感的低語在他耳邊響起：「前室友，我改變主意了，讓我來吧。」黎子泓在心中暗罵一聲，這實在太犯規了。 
嚴司提起自己的臀部，扶著黎子泓高昂硬挺的性器，小心翼翼的對準後，緩慢地將對方埋入自己最深處。 

一開始的抽送是緩慢的，但待適應的差不多後，嚴司便逐漸加快速度，炙熱且緊緻的觸感所帶來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衝擊著黎子泓的理智，讓他想把對方徹底地生吞活剝，連一塊骨頭都不落下。

騎乘位對於兩人來說皆有利有弊，對黎子泓而言，騎乘位的優點便是能夠難得一見對方的主動，這對攻方來說別具一番風味；然而缺點則是無法作為掌握速度與節奏的那方，要是遇到一位只顧自己爽的零號，那就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幸好嚴司並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爽的人，他的技術很好，除了顧及自己之外，他也會注意黎子泓的反應。 

而對於嚴司而言，騎乘位不僅可以讓他掌握對方，他還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角度，並且按照自己想要的節奏進行。不只如此，嚴司還能居高臨下地欣賞對方更不一樣的表情，徹底滿足他的獨佔慾――尤其是那種不苟言笑，卻在情事上反差極大的人，當然，缺點便是太耗體力，要知道，這體位真的是很累人。 

黎子泓整個人正好就是嚴司的菜――不論是在外貌還是內在――這點過了多年還是沒有改變過，長髮男人俯視著黎子泓現在理性與情慾互相拉扯衝突的表情，心中有某一塊柔軟被對方給填滿了――這種私人的表情，他迷亂的樣子此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黎子泓也沒有閒著，他寬大的手掌先是愛撫上嚴司的腰部，又對男人若隱若現的人魚線流連忘返，他有力的雙手箍住對方的腰部，有些意亂情迷。
長髮青年壓著黎子泓的頭與他接吻，這個吻纏綿悱惻，溫柔的過分，對方彷彿看穿了自己的低落情緒，並試圖給予安慰。

低低的呻吟聲自嚴司口中流泄出來，像是催情劑一般，把情慾的溫度又升高了不少。
黎子泓幾近瘋狂地唸著嚴司的名字，這次換成他不斷地和嚴司接吻，他無法克制情緒如洪水一般的潰堤，然而，平日累積的壓力卻全都被嚴司一人給中和掉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高潮，房間一時之間只剩下喘息聲，兩人依偎著，享受高潮過後的餘韻。

……

「所以你怎麼了？」嚴司下床穿上褲子，坦露著上半身打算要前往廚房找水喝。

沉默了半晌，黎子泓才艱困的開口：「……我害死了一個人。」他一直很想走出來，但卻無法，那一只公文他仍是記憶猶新。
青年和嚴司說著那件事情，說著因為他的疏忽而導致一名優秀的警官英年早逝。
「這樣啊……」嚴司看著黎子泓的雙眼，認真的對自家前室友說：「我想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什麼？」黎子泓愣了愣，不是很理解嚴司的話。

「哎，小黎啊，我以為你知道我不跟床伴接吻的。」嚴司繞出廚房，拎著一罐自冰箱拿出來的啤酒遞給黎子泓：「難道我表示的還不夠明顯？」
「……」黎子泓接過啤酒，鋁罐的沁涼帶著黎子泓回到了現實，他思考著嚴司方才所說的話語，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爆了開來，不知名的情緒一擁而上。
嚴司在黎子泓身邊落座：「你也知道我很護短，所以我覺得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青年勾起一個笑容：「你很好，真的。」

「嗯。」黎子泓應下，似乎在思考什麼，思考了很久，久到嚴司都已經要把自己的那罐400cc的啤酒喝完時，他才開口，語氣相當誠懇：「阿司，在一起嗎？」

嚴司笑了，不是戲謔的，而是一個溫柔、發自內心的笑：「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不答應的理由了。」

那晚黎子泓是留下來過夜的，這是他近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或許是因為有人陪在身邊的緣故吧。

……

黎子泓在嚴司家待到快要下午才起身告辭，早上他和嚴司一起吃了一頓悠閒的早餐，聊了很多彼此的事情。
心中有一塊地方被嚴司給填滿了。

「我們再約啊，男朋友。」嚴司摟著黎子泓，給了對方一個吻。
「我這幾天可能比較忙，要處理一些搬家的事情。」黎子泓回答著，但沒有抗拒嚴司親暱的舉動。
這時，嚴司突然推開他。
「怎麼了？」黎子泓有些疑惑，他還有些留戀嚴司的氣味和溫度。
「有人來了。」

「嗨，被圍毆的同學。」站在走廊上，眼睛很尖的嚴司一看見熟悉的人影上樓，立即就向對方打了招呼。
聽見嚴司又替別人取一些奇怪的綽號，黎子泓不禁無奈地睨了新任男友一眼，他知道嚴司會對人家取綽號而且當面說出來，代表他真正把人家當成朋友。

「嚴大哥。」來人是一名棕髮捲毛的青年，以及一名黑髮、有些瘦弱的少年，前者先禮貌性地向嚴司點頭，然後也向自己打了招呼，而令黎子泓訝異的是，後者擁有相當罕見的紫色雙眼，也點了頭算是禮貌。

「你是……虞先生的兒子，你好。」看著棕髮捲毛，黎子泓也向對方打了招呼，他認出那是虞因和最近被虞家收養的少荻聿。接著轉向黑髮少年：「嗯……少荻聿，看來你過得還不錯。」他的心情有點複雜，黎子泓知道他正是為了和少荻聿相關的案件來的。

虞因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你認識我們兩個哦？」他沒有見過這個人的印象。
「警局的朋友有在傳，而且剛剛阿司也提過。」黎子泓勾起了很淡的微笑，然後立即又撫平。
「啊，這家夥是我以前的室友，人很好，不是黑道。」聽著嚴司這麼介紹自己，雖然還是那麼欠扁，但黎子泓卻意外的很想笑。

黎子泓看著虞因、少荻聿和自家前室友，突然覺得這群人將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完―
2021.03.27

*註一
Grindr 是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者等同志圈專屬，全世界最受歡迎的免費行動社群網路應用程式

*註二
此段憑著記憶寫，詮釋與定義不是相當準確

後記：
只是一個剛好想到的情節，覺得很好玩就寫了，因為學測很久沒寫，有些生疏了
也歡迎來跟我討論劇情&廚室友組
喜歡黎嚴也好多年了，護玄大大你的第三季第二集呢qwq